第398章 保大保小？

这进了产房可是避讳的。
  他还特意强调说是在外间等着。
  饶是如此，康熙爷还是皱了眉头。
  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苏陪盛松了一口气，接着道：
  “皇上，这外边儿天冷，您看要么您带着阿哥公主们去偏厅喝口热茶。”
  康熙爷点了头，这生孩子他也知晓的，估计是一时半刻不会出来的。
  德妃这儿进去就见到自己儿子在外间儿走来走去的。
  看上去像是一个毛头小子。
  当下见了德妃便立即就过来行礼。
  他声音有些暗沉的道了句：“额娘吉祥...”
  德妃少见他这模样，一时间还楞了一下，记得上一世那个他最受宠年贵妃生子时候，她这儿子也没这般吧？
  难道是少年的他还没有那般的冷血？
  此时德妃见到这样的四爷心情很是复杂，不过，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是有些心疼的。
  “莫要担心，生孩子都是要些时辰的，额娘进去看看。”
  四爷听了德妃沉稳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站定没有动了。
  可紧接着就听见产房里面楚玉闷哼了一声。
  似乎很是痛苦。
  四爷当下便想要冲进去。
  也顾不得她说的话了。
  德妃见状，赶忙拉住了他：
  “你这是做什么？莫要进去添乱了，就在这儿等着。”
  “可是，额娘...”
  四爷眼睛都红了。
  德妃拍了拍的他的胳膊道：“你可知，今儿个你皇阿玛也来了？”
  见他这模样又叹息了一声道：
  “莫要慌，额娘去看看，不会有事儿的。”
  接着她进了里间。
  楚玉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来了，当下以为是四爷，立即道：“爷，你出去，不要看我...呜呜...”
  说着就哭了起来。
  将李嬷嬷给愁坏了。
  “好福晋，您可莫要哭了，千万要省着些力气，这还不到时候呢。”又是心疼的给她擦眼泪。
  德妃立即快步走了过去。
  “你放心，没让老四进来，是额娘。”
  大概只有女人了解女人，德妃听了楚玉这话就明白楚玉的意思，德妃想她自己也是不会想要夫君看到自己丑陋的时候。
  楚玉本来在哭，此时见到真的是德妃，又笑了：“额娘...”
  德妃见她这带着哭意的笑，心里发酸，这一张小脸让人看着就揪心。
  “好孩子，额娘来看看你。”
  说着就抓住了她的手。
  好在这手还很是热的。
  “额娘，疼。”
  楚玉此时又想要瘪嘴哭。
  德妃立即安抚道：
  “对对，额娘知道你疼。
  疼完了就好了，想着到时候孩子出来甜甜的叫你额娘，会拉着你的撒娇。”
  德妃又拍着她的手道：
  “额娘这一辈子有六个孩子，生了六次，你听额娘的，现在轻松些，存着些力气，等会儿一鼓作气孩子就出来了。”
  楚玉咬着牙点头。
  “呀，宫口又开了些了。”
  接着又听见楚玉的叫声。
  四爷在门口拳头捏的都发白了。
  他在门外等着内心更是煎熬。
  出来一个丫头，他就到近前去问问。
  这种无力的感觉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这他。分在煎熬。
  两个时辰后，天已经暗了。
  产房里面还是时不时的传出楚玉的声音。
  “老四，先用些东西吧，你是一天都没有用膳了。”德妃劝道。
  四爷摆摆手，双目猩红的看着那个门。
  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四爷急得嘴角起了一个大的燎泡。
  德妃叹息了一声，便也出门去了偏厅。
  一进了偏厅的屋子，几个小的立即围了过来。
  “额娘，四嫂怎么样了？”
  五格格连忙问道。
  “是啊额娘，怎么这么久小侄子还没有出来呢？”
  十四阿哥道，他还小，不大明白这个凶险。
  六阿哥捏了捏拳头的，当下控制住也想要问问的冲动。
  十三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德妃。
  康熙爷也不例外，生孩子生这般久的也是少见，这都一整天了。
  “你们莫要担心，你们四嫂会没事儿的。”
  德妃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他们还是在安慰自己。
  康熙爷见德妃的样子，当下眉头也皱了皱，总觉得这孩子生的好像不是很顺利。
  “皇上，您的带着孩子们先回去吧，臣妾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就是了。”
  康熙爷手指带着些烦躁的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这儿媳妇里面也就这一个很是孝敬的，这要是因为这生孩子的时候出了事儿，他这心里还怪难受的。
  又想着四爷那般在意他媳妇，之前他得意洋洋的说他儿子如何如何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若是真的出了事儿，老四这个重情义的孩子日后要怎么走出来呢？
  这老四媳妇可是拼了命救过老四的。
  他都不敢想。
  “既如此，你就在这儿照看着些吧，若是有消息了就派人给朕信儿。”
  德妃听了话点了点头。
  康熙爷知道德妃这么个倔脾气，既然这般说了，就是铁定了要在这儿看着了。
  康熙爷也不愿意德妃有遗憾，既然她想要在这儿守着，那就守着吧，不过就是让老四打眼儿点。
  不过他今儿个已经在这儿待了大半天了。想来现在满朝文武都已经知晓了。这也没个什么了。
  “走吧，我们先回宫。”
  康熙爷也是在这儿荒废了一个下午，算是体验的这焦灼的情绪了，他的妃子他都少有这般的等过。
  “皇阿玛，儿臣能不能在四哥这儿等着啊？”五格格心有些慌。
  “皇阿玛，儿臣也想要在这儿等着。”十四阿哥道。
  他还小，不知道凶险，只想着这想要早点看见侄子。
  六阿哥和十三阿哥没有说话，但是意思都很明确，都不大想要去回宫。
  最后是康熙爷一个人回宫去了。
  楚玉的这一胎生的艰难，一直道下半夜了，才算是宫口全开了。
  这会儿，楚玉才开始正式的生产了。
  屋子里面传来的是她闷声的哼声，听着就是用了及其大的力气。
  “福晋，使劲儿啊，看到孩子的头了。”
  四爷再门外听着这个月声音也立即喊道：
  “玉儿，你用力气。”
  不一会儿，孙产婆满手是血的出来了，神色有些惊慌。
  “胎位正，就是孩子太大了，四爷，奴才想问您一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端...
  您是保大，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