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雨季之前
??清晨,刘珣守在温暖中醒来。少年柔韧的身体整个缩在自己怀里,睫毛低垂,容态安祥,还带着淡淡的花香,美得令人难以置信。刘珣守翘起嘴角,轻轻摸了摸那头金发。 ??「珣……珣……你起来了吗?」 ??他听见赫拉在外头轻声叫他。因为房里多了一个凯,他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意闯入,以免冒犯到雌性。这阵子因为凯的关係,刘珣守几乎没机会和赫拉单独说过话,但是……赫拉在门外又叫了几次,声音越来越小,刘珣守终究没有起身。在脚步声远离之际,刘珣守彷彿能看见赫拉垂头丧气的模样,有点愧疚。 ??赫拉和库库迪尔在他心里的地位,其实比较偏向「炮友」,虽然偶尔(?)想要时会和他们上床,但平常互动就像朋友一样,刘珣守并没有认真思考过和他们之间的关係。但是凯对他展现出的独占欲相当明显,当刘珣守发现自己并不反感,甚至只想纵容他、疼爱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应该也喜欢这个少年。 ??长相漂亮、聪明伶俐、器大活好──对外带得出场,在内上得了床,谁会不喜欢呢? ??怀里的人动了动眉毛慢慢醒来,凯在刘珣守胸口蹭了两下,一伸手就捏住他乳头。 ??「嘶……」 ??刘珣守倒吸口气,哭笑不得地避开。 ??「小屁孩,大清早的干什么?」 ??「唔……哥哥,早安。」凯睡眼惺忪,却毫不含糊地在刘珣守身上到处点火。 ??「哥哥,你的皮肤好滑。」他凑过来,用柔嫩的嘴唇摩擦他胸口。 ??「别……」 ??「乳头的顏色也好可爱,凯好羡慕。」少年用撒娇的声音说,「我要把它咬坏。」 ??「唔!」 ??刘珣守胸口一麻,对方像隻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又舔又咬,他被摸得呼吸不整,忍不住摸上少年柔韧的细腰,还往下掐了掐凯的屁股。凯分开腿夹上来,年轻炙热的身体不停磨蹭他,下腹的晨勃又大又热,硬梆梆的,。 ??「哥……亲亲我……」 ??「嗯……」 ??刘珣守含住凯的唇,比他亲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还要柔软,和他双唇相触时一道甜蜜的电流流窜全身,又酥又麻。硬挺的圆顶磨得他大腿都溼了,另个地方也溼了,正考虑要不要白日宣淫一下时,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看一眼,最后刘珣守在凯不满的眼神中爬起,迅速地套上皮裙打开木板门。 ??「嗯?」 ??刘珣守低头,看见一条大鱷鱼趴在门口,一见他出现,就「哇」地张开嘴吐出一条大鱼。 ??「唔,库库迪尔,早……这是早餐吗?」 ??刘珣守正想弯身,他身后的少年却噠噠噠助跑过去,碰一声把鱼踢得老远。 ??「真脏,都是你的口水!怎么能让哥哥吃这种东西!」 ??凯一脸嫌弃,说完还拿了旁边的一壶水洗脚。刘珣守愧疚地看了库库迪尔一眼。鱷鱼男化为人形起身,默默捡起被踢到一旁的鱼。 ??……兽人心里苦,但是兽人不说。 ??不知为何,他的背影让刘珣守想配上这一句。 ??「给我吧,库库迪尔。」刘珣守伸手,「不好意思,凯还小,脾气不好……」 ??刘珣守想缓和气氛,殊不知他代替凯道歉的话,却让库库迪尔更加不自在。 ??「哥哥,别吃那个,我们一起去河边抓鱼!」凯梳洗完回来,拉着刘珣守的手灿烂一笑。 ??刘珣守一愣,顿时有些左右为难。 ??「你不是说要教我编渔网的吗?」凯噘起嘴,「哥哥……」 ??「呃……」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月轮捧着几张毛皮走过来,先看了库库迪尔一眼,才注意到和刘珣守手牵手的雌性。 ??「凯。」月轮朝他点头,「珣守,这是给你的。」 ??「喔喔!谢谢!」刘珣守正要伸手,金发少年却抢先一步接过毛皮,笑道:「这毛皮不错,正好给我做衣服,可以吗?」 ??月轮正要拒绝,凯却补上一句:「我用我做的陶器交换。」 ??不得不说,凯做的陶器比刘珣守漂亮多了,而且相当坚固,可是村子里的抢手货。月轮犹豫一下随即答应下来,原本要巴结刘珣守的毛皮就到了凯的手上。 ??他愧疚地看向刘珣守,却发现对方笑咪咪地望着凯,似乎毫不在意。 ??「你吃饭了吗?」 ??「喔,正要做。」刘珣守接过库库迪尔手上的鱼,说声「谢啦,兄弟」然后转身走向厨房。凯把毛皮放回房间后也跟了过去。 ??看着两名雌性相亲相爱的背影,月轮感到很欣慰,刘珣守已经越来越融入大家了。他转向沉默站在一旁的鱷鱼人,两人相顾无言片刻,直到月轮开口。 ??「今年的秋收节,我会向刘珣守求契。」 ??绿发男人闻言表情一冷,没有回答。 ??每年雨季结束后,会有一段天气凉爽而乾燥的时节,那时兽人会围着火堆大吃跳舞、祭拜兽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也是兽人求偶的高峰期,毕竟冬天没事可做,有伴侣的人都会把握这段期间努力交配,也许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能生下幼崽。 ??「赫拉应该也会,他已经在准备东西了。如果你想一起在村里生活,就要遵守规定。」月轮用告诫的语气说。 ??多头雄性分享一名雌性并不罕见,只要刘珣守愿意,他们可以一起生活。刘珣守的身体很健壮,既然能和库库迪尔、赫拉同时交配,加上自己一定也没问题。但前科累累的库库迪尔必须遵守规范,不能像以前一样随便骚扰雌性。月轮已经心中勾勒出美好的未来。 ??厨房传来雌性轻快的笑语声。库库迪尔冷哼一声,不理会这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傢伙,转身走回河边。